日记本里的成长故事

早起看到这句话:书读得少,又爱思考。真真是应了我的生活,不然我怎么会有那么多本日记。昨晚翻看自己以前的日记,居然都能看到将近12点。总觉自己的日记不止是日记而已,果然。

我居然在日记中写过:等定居以后,买一个书架,用一层来摆满我青春年少的日记,把日记编号,等到以后坐在摇椅上,把年轻时候喜欢过的人的名字念给孙辈们听。

后来,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一段时间里写的日记就少了,甚至是一个月也难得见到自己在日记本上留下一个日期。或许在那段时间里,生活只是在日复一日的早起、早睡;又或许在那些时间中,想用电脑来记录发生的一切,可是写了又删删了又写,最后什么都没有留下。看来日记本真是一个永固的居所,写过的东西,你会疲于更改,最好就一直留在了那里,成了自己以后自己的笑柄,虽然在当时看来,那并不好笑。

想想自己写日记的经历,从小学的时候开始,是老师要求每周交一篇日记。但又不能像记流水账那样,不能夸大生活的事实。以至于我现在觉得“来源于生活,但有高于生活”这句话,我是早早就听过了。于是,我们自然是有办法的,尽管那时候,没有手机可以上百度,没有电脑可以查资料,甚至只有村长家有一部电话,然后连起了全村人与外界的联系。似乎我们比现在快乐,我们可以把家里的一件小事进行渲染、平铺直叙、以及添加背景,就可以凑成每周400字的一篇日记,当然印象中小学里写过最多的莫过于看图说话。

后来,不知怎么地,像是没有怎么在意,就考上了初中。从那里开始慢慢的知道了竞争两个字怎么写,以及竞争的火花。因为自从第一次考试考进了班上前十名,我就想着怎么样不再掉出前十,那就是因为竞争,因为我知道要走向更远的地方,有一种方法是中考。那时候的日记变成了自己写,在校门口的文具店买一个不薄不厚的本子,因为太厚会觉得始终写不完就不想写,太薄没感觉。初中的日记中没有情窦初开的影子,根本不会提到某个男同学,毕竟我还年少呀。更多的是关于誊写,有条件的同学会带很多书到学校来,如果关系好可以借到,那一饱眼福之余还会在下晚自习后带回家,把好的句子誊写在日记本上,工作到深夜,此外还可以获得不知情的爷爷奶奶的赞誉。

当我十七、八岁,青春年少、情窦初开、满怀激情的时候,我依然没闲着,我开始上着高中。这也是人生中写日记最疯狂的时候,细数的话,我随时有一个日记本,另一个交给老师看的日记本,有一个摘抄本,有一个剪报的本。这四个分的很细的本多是被我用来书写人生的辉煌了,当然摘抄和剪报不少。遥想当年,校门口的报纸是5毛钱一份的,遇到重大的事情,比如奥运、国庆,就会觉得自己是猛赚了。我的剪报习惯,终止于2012年春天一个晴朗的中午,我一如既往的走向那里时,发现报纸涨价了,居然卖壹块钱一份,我愤而决定终止我的剪报事业,然后就真的终止了。到如今,我始终没有买过一份报纸,除了在辅导员办公室看往期,在晨起的轻轨上看都市热报。这几年,真正算是我书读得少,又爱思考的年代。我在午休时写过日记、在自习课上写过、体育课写过日记……我在日记本上画着简笔画,写着励志语,记下了看过好看的电影电视,某某男生今天那一件好看的卫衣……昨晚翻看日记本时,我知道,就算在那些觉得是成年人的时间里,我都还是一个没长醒的娃,当然到现在,我妈依旧说我没长大。

终于,我以为获得了自由,飞到了笼子外面,可是我当真是怀念笼子里的生活。感觉薄薄的日记本总也写不完,或许因为我总也不想写完,我日记本里可是记着我大学里喜欢过并想过要去追的男生。关于他的笑,他的不正经玩笑,还有我崇拜着他的种种理由,我们吃过饭、甜点的商店,玩过推币机的回忆。因为说真的找不到比这更合适作为日记的内容,难道我要写寝室里的琐事,教室里的无聊,以及周末因为不想爬山而待在图书馆看书的种种。可如果真的写完这本日记时,我不敢肯定自己会不会再去翻看,回忆那些百分之几的欢笑。

我想坚定那个对自己的诺言,写下的日记能够多到用书架来计量,因为年老的时光肯定比现在无聊,年老的记忆肯定比现在少。我截取如今生命中最美的时光,用日记本来储藏,慢慢变老,用以回忆年轻时的微笑。

初春小雪

初五立春以来,就开始下着雨。我从来不以为说,立了春都将是好好的天气,因为这么多年的经历知道,重庆是每年都有倒春寒的,令我意外的只是今年来得这么快。

雨天使人无法在外自由行走的时候,呆在家里看书便是最好的选择,这样一来便会觉得自己看书的速度还是好快,又或者是在这种寒冷的天气里,冷还是很大程度上降低了做所有事情的速度和质量。

天刚刚黑下来,爷爷就叫我说:外面下雪了。我扔下书就跑到窗口去了,爷爷说这是在下雪吧,我伸手去接,小小的冰块就在我手上飞快地化成了小滴滴的水。这是继08年以后,再一次看到了下在家门口的雪,虽然觉得第二天看不到什么痕迹,但还是有一种兴奋,包括在梦中。期待中的感觉是能够看到很大的雪,那想象中的感觉大致是这样的:走在刚好能够把脚淹没的雪地中,和身边的朋友在聊着天,略一回头,就可以看到雪花飘在肩上。

果然今天早上早早起来,想看看昨晚下的雪,成了什么样子,推开窗确实没有任何痕迹,除了认真地看得到,树叶上那一层薄薄的未化掉的雪。想来却也不是失望,意料之中的事,甚至还好过意料的了无痕迹。

闲扯春节

烟火刚刚高出对面的山顶,在空中灿烂了足足半个小时。不知再过了多久,听见爸妈开始起床了,我摸出枕头下的手机,1:25.

站在楼上目送他们,直到消失在下一个转角。狗吠声很大,大概是有好多的狗吧,以至于掩盖了他们发动车的声响,因为昨天是个好日子,对于好多人来说,昨天是一个出行的好日子,据前方记者发回的报道,昨天的车站和机场是非常的拥挤,基本上就是开始了返程的高峰。

春节期间的新闻以北京为例,常驻人口是2000多万,外来人口是800多万,春节来临,大批外来人口回家之后,便是前所未有的空城。发达城市中的当地人对于外来人口是不是会有一种天生的优越感,不然怎么会发明“蝗虫”这样的词汇,或者是一位自己所在的城市处于一种饱和的状态,不需要更多的劳动者。

人有时候会变成愤青,即使那件事情跟自己没关系,就像这种情况。父母那一个年代的人,多是尊崇“父母在,不远游”的,他们不见得那么的喜欢为搞房地产的盖好房子,然后任他们抬高价钱;他们也不见得喜欢默默的做好所有事,然后等着领导领取功劳;他们也不见得不喜欢家里的那一亩三分地。

或许自己不该把关系撇得那么清楚,或许我不能尽然的接受因为我以后会随波逐流,成为那外来人中的沧海一粟,接受别人严重的优越感,这便是诸多事实中的一个。

又或许只有我们的天朝,才有这样的严重趋势。有了那些遍地资本家的炫富,做些让我们羡慕的事,而没有在一定程度上被我们接受,我也就觉得C’est la vie 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