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夜色很美

从轻轨站出来,下起了初生的春雨,今天是二月最后一天。这般的小雨倒真只是让我突然想起了,去年暑假在甚为喜欢的北海最后一天。

晚上的行程,我们中午退掉了房间,在到处游荡,正午的海边、人迹稀少的海鲜市场、弥漫着香气的烤鱿鱼摊、说着白话的小商品老伯。突然而至的暴雨打破了我心中这美丽的一切,狂风混杂着风中凌乱的一切,暴雨激情的敲打着路边摊的篷布,港口的渔船如同享受般的飘荡起来,风里的鱼腥格外刺鼻。我和朋友沿着码头狂奔躲雨,没跑几步就意识到这种暴雨无法阻挡,如果没有台风,那我们就将开始享受这一切。

突降的暴雨,浇灭了北海40℃的热气,有海的地方似乎连天气都是这么任性。雨后的晴朗也给了我们意料之外的美景,黄昏的沙滩、海里游泳的老人、嬉戏的情侣、以及循环着的关于海的音乐。我想这里善良的人民可能无法体会到生活在一座有海的城市,是一种怎样的幸福感觉。因为庐山人都不识得庐山的面目。

我喜欢在夜色中到达,夜色中离开,这样的一切才算是完整的结束。城市里华灯初上,配上我们匆匆奔向机场的步伐,匆匆略过的夜景,太匆匆又太充足。

这种春雨,不需要雨伞的插足,这只是我与春天的第一次约会,又是夜色十足的观音桥,新春之后的喜庆还没撤去。林立的高楼灯光闪烁、动感的喷泉、耀眼的广告牌。东风在我耳边拂过,轻语:今晚夜色好美。

我说:是的。

“消逝”的短信

一月底,和着无谓的情歌等待着结束,等待着二月来的第一束阳光或是第一滴雨露。觉得时间一年比一年过得快,是不是因为时间于我而言一年比一年重要。

看电视的广告时间,将以前自己备份的短信都恢复到了手机上。那么几千条的短信,回忆起了好多往昔,刚刚上大学的时候和哪些同学的“业务往来”;节日时那些高中同学群发的短信,大都数时候都是一条,因为“群发的我不回”;请假还不那么难的时候,用短信请过的假;基本上在固定的时间约过的饭;还有那种上千条了都舍不得删除的短信…………

随着社交网络的迅速崛起,都不知道是一个怎样的演变过程,大家就都不怎么发短信了。更多的时候,短信变成了一句“QQ聊”,“易信聊”或者“微信聊”。那些有文化的人说得对:我觉得世界上所有事情都在你没有准备好的时候,就开始,在你准备好的时候,就结束了。这便是一种表现形式,当我手机内存只能装得下500条短信的时候,和身边的朋友放两天的假期都有很多话聊,最后手机装不下的时候,会小心的斟酌删除掉那些没有内涵的短信,留下有意思的;当我拿着不知道可以装多少短信的手机时,交流有了更多的表现形式,有更多的途径,以前也许是跟你一个人分享的东西,现在可以大家一起分享,相隔不久的时间就会清理一下聊天记录,输入、删除、再输入。

认真的翻,认真的看某一个人,备份的最后一条短信是2013年年底,或者总体上来说都是在2013年的年,在手机上看着明显的界限是2013年年底到2015年1月这段时间,表现出来只是几毫米的距离,却好像是一年多的时间都太多联系好友的痕迹,有些许被偷走时间的感觉。其实2014年年底的时候,过去发短信很多的一个人打电话过来一起跨年,无意中我提起彼此都不怎么用短信了,他说现在能用流量传递的消息,当然不会花钱去完成。只是我觉得越容易得到的东西就,得到并不会有太多的欢喜。以前每条短信都用心编写想着写满70个字,不便宜中国移动,现在的泛滥的群发;以前5毛钱一条的彩信,图片都挑最好的、最有价值的,现在连着wifi、开着4G随便分享的图片和找不到的重点。也许我不知道到底在坚持什么无谓的东西,只是喜欢那种感觉,就好像喜欢坚持写一些不会寄出去的书信。

值得一提的是,就在昨今交接之际,恰逢一位流量耗尽却剩大把短信的朋友跟我商量事情,终有机会很畅快地“畅聊”一番。最后,刚刚在写上一段的时候,想起了画家木心先生的一首诗,很符合我心中有的那种意境,附上诗一首:

《从前慢》木心

记得早先少年时
大家诚诚恳恳
说一句 是一句
  
清早上火车站
长街黑暗无行人
卖豆浆的小店冒着热气
  
从前的日色变得慢
车,马,邮件都慢
一生只够爱一个人
  
从前的锁也好看
钥匙精美有样子
你锁了 人家就懂了

请残忍对待,20岁的我们

天空依旧飘着细雨,有人统计过,这两个月有45天都下着雨,谁知道呢?无论怎么样,14年的一半将近,在24楼透过窗能够看到夜里1点稀疏的灯火。微信刷着并没有意思,那些客户端推荐的网志倒是值得一看,比如说“你是我今夜不及的梦”。我心里一凛,立刻去摸黑翻找一封快要被翻烂的信,借着微弱的手机灯光又看了五分钟,执着的从头到尾看了一遍又一遍,仍然是那冰凉的两页字。

最美的时光里,心灵鸡汤或者是激励至关重要。小学时就开始看中学的电视剧,以为是向往;初中开始看《十八岁的天空》,现在还在遗憾长残了的石延枫;高中看的电视剧《毕业时刻》,因为好喜欢蒋小涵的微笑。那些狂热的与家长打游击战看电视的日子已经一去不复返了,现在就是一种社会发展的垢病,开着电视、抱着电脑、玩着手机。现在不再看看这些阶段剧了,因为不知道看什么好,美剧、港剧就是鸡肋,鸡肋对于我来说来就是很好的东西,又没有肉还有味道。

临近的七月在我手指滑动中即将伴着火热而来,这即是虚指又是事实,在自我安慰的范畴中,都是希望即将来到的日子过的火热,而实际上,重庆的天气六月份放过了我们,七月份你懂的,呵呵。无聊的我开始迷上了黄宗泽,所以一时间看了好多的港片,我想大概是寂寞了。我像海子那样说,从明天起做一个幸福的人,为那一朵花开和每一朵云落。呵,海子那颗巨星来得快也去得快,才二十几岁就陨落消失于凡尘,所以我祈求这一世我努力一点,下一世可以与他相遇在最深的红尘之中。可是我都已经20岁了,亦舒说:过了18岁,谁还会为了一朵云、一阵风、一支玫瑰、一阵絮语而笑。都是牙膏筒里的假笑,适当的时候挤一些出来应用。关于这种说法我是不那么认同的,或许是时代不一样了。我不知道那个我不太明白的年代中,港台文学家与内地作者之间最大的差异是什么?但是我知道,中国内陆多有的是爱国救国以及复兴中华的主题,而港台文学多有的是感伤、温情、以及更多我不理解的东西,其代表像张爱玲、古龙金庸、徐志摩(我不确定他们的时代,只是我所知的较大范围)。我关心粮食和蔬菜但都无济于事,以我的资质,现在还有不起一所面朝大海、春暖花开、4M宽带、能叫外卖,来让我喂马劈柴的房子。我只好在我只会画房子的基础上提升我的绘画水平,在四六级的基础上提升我的英语水平,在能听懂港片的基础上提高我的粤语水平……

大概是读书这么多年的住校时光,习惯了独处,在放长假之前总是有几分焦虑。不知道是与爷爷奶奶共处的那些年太过于压抑,事事顺从,使得现在与他们相处几日,总会感到不适,更多的时候表现在心理,这并不是觉得自己矫情,每个人的成长可能并不相似,导致成年后出现各种各样的问题。初初的这两日多的可能是长时间不见被当成客人的感觉,可这两日之后的心理变化并不可得知。

所以说20岁来作为分水岭并不是儿戏,这里不仅有美工刀伤过的手指,自导自演伤过的心,24楼外稀疏的灯火,回不去的童年,看不到的未来,还有我与梦想之间不可估量的距离如同孤独的海豚于同伴。我想,下半年简单的愿望除了别让父母老得太快,还有请残忍对待,20岁的我们。

2014.06.30
Comma ch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