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逗号

逗号的文字电台是逗号的个人博客,记录一点心情、描述一些事实、评论一些现象,仅此而已。

唯有时间了解爱情

七禾与衣加终于约定寒假一起穷游了。

衣加把这则消息挂在微博上的时候,底下有人回复说:恭喜恭喜,百年好合。她只是觉得好笑,是不是一年一度被我们这一代中国孩子们奉作光棍节的双十一又要来了,一根针掉地上都能发出巨大的声响。

18岁有这种阳光透过窗帘照进学术报告厅的时候,衣加正在上马列文化课。重心当然是在听着七禾用短信诉说她与男神的事,对于没见过世面的衣加来说,那时的感觉就像是在分析阿紫对于萧峰的感情。也就是在那时,尽管自己处在的环境很新奇,周围有开着奔驰的女神,有这众多头衔的优秀男神,衣加第一次觉得,自己接触到了传奇的源头。

一年过去了,系主任都还没有申请到取消毛泽东思想、马克思主义,这是中国的规定,学校说了不算。这一年,毫无疑问衣加19岁,只是这一年秋天学校的桂花就好像疯了一样,开了一茬又一茬,直到十月中黄花都肥了都还不肯谢。衣加和朋友在大道散步,略一动肩回首,树上的桂花就飞落下来,洒在两人的肩头上。

七禾羡慕的说:你都去过男神家了!衣加皱眉表示抗议:只是我从远方赶来,恰巧他也在。心想,这样的反应是不是在暗示,她回味好久的故事只是一个幻觉,偏偏明明就是真实的“七禾不就是给自己讲的千里赴一个约去见男神嘛!”七禾略带着时隔多年的失望回答说,千里赴约见在他朋友家。衣加不知羡慕该说不该说,其实她觉得关系好到什么程度,主要定义还是会不会介绍他的朋友给你认识。最后一封信,最后一句话:你永远是我的朋友,阻断了衣加所有妄想的可能。可能开始羡慕七禾的运气,但不巧,“快要结婚了”这种消息是不是胜过所有言语。

衣加和七禾,离开后都开始疯狂的写博客,捕风捉影中可以看到有关风月。七禾写那种长长的、煽情的文章放在自己的博客上;衣加很少有较长的表达,回车体却用的朋友都开始讨厌她,铆足了劲要写一篇长长的来煽情,只会出现在朋友说:诗人,你只写诗是红不了的,你要写散文和小说,诺贝尔奖不会颁给诗歌。

有人问衣加信佛教的理念吗,她就想起七禾说在青海湖没有看到前世今生, 倒是丢了杯子戒指,相信是上天的安排。衣加也是信了,如果不信,那凌晨五点偷偷离开的时候,行李箱上不会有那份礼物,不会有最后一盘手工面皮煎饺。

七禾独自赴约时,衣加还不太知情为何物;七禾只身进藏时,衣加经历了一场六月的冰雪;衣加提前去古城凤凰的时候,七禾害怕被堵在高速路口。冬天,原本开始东北之旅的七禾,意识到资金不够还是会流落街头;兴致在青海湖的衣加也知道,路面结冰,车辆禁止通行的乐趣。所以背道而驰却想起了彼此,找一个刻意看雪的地方,找一个安全的地方。相信“唯有时间了解爱情”的人终于要开始同时上车,了解更多。

PS:看着很乱那就对了,诗人都是这样的!

有朝一日,你我互诉衷肠

看到自己起的题目,如同一块馒头噎在喉咙,因为有人如同一块石头沉在湖底,再也不见踪迹。

昨夜又翻看了那封年份不久,却被我翻到很破烂的信,看到那一句:也许有的人对朋友的定义,只是在一起吃饭看电影,很开心,那就足够。

联系起朋友跟我聊天时说到的一些事情,隐隐的倍感惆怅。寂寞的人越来越多,因为值得诉衷肠的人越来越少;借酒浇愁的人也越来越嫉妒酒本身的存在,酒本该是粮食和水果的腐坏,怎能如此美味,而自己的友情、爱情怎么就没这么幸运?

那些品酒的人会不会觉得,其实多年的时光就缩在一杯酒里,闻到了时间的香味,也看到了年少爱过的人,现已经成了题外话。

常说“再也不相信爱情了,却没有听谁说过再不相信友情”,这算不算是一种永恒的承诺缩影,又或者是一种永恒的解脱。信的最后说:你永远是我的朋友。情节竟跟任知了说的一模一样,我是该庆幸还是失落,这无非成为了“再见,再也不见”的翻版演绎。

翻你微博看到“如何众叛亲离”,这类似的话,多想问问你好不好,可是为什么什么都没做,因为我们是陌生人而已,我也无法照顾别人的喜怒哀乐,你本该自己生活。

收起信来,趴在图书馆冥想,想起班上一个“多事”的男生铭浩君无意中说起却又是想说好久的话“你想的太远了”,也许人家就觉得那是朋友呢!

以我的性情,某日阳光明媚,我突发奇想要和时光一起笑到最后,我在西宁的某个驿站写回信,写完最后的“有朝一日,你我互诉衷肠”,温暖的笑笑门口无辜的小猫。

雁不到,书成谁与?

后知后觉,又是一个秋。阳台晾着的裙子还迎风飘扬,今日实则已换上了冬衣。

已不爱坐在对着门口的位置听课,已不爱周末的傍晚跑到操场看一本小说。冬日已到,厚厚的冬装竟也显出单薄,那是幻觉吧!

每刻都如早起的天空,或是晚餐时的巧合。已经可以看到小时候学到的,一会儿成人字形,一会儿排成大字型的大雁。

想要捎给你的信,我已经写好了很久、很长了,装在美美的手工信封里,期望它替我捎去幸福安康。可是后来看着就笑了,大雁在冬天南飞,可你在遥远的北方。

古代的鸿雁传书,艳羡了今人。那时,通信的落后不曾阻挠人们渴求联系的愿望,与今夜我拿着手机却不敢接电话的城市诟病形成鲜明的对比,更别说不停重复着你的号码,却没播出的勇气。

不知为何会想起《神雕侠侣》中那只殉情的雕,或许是因为勺子哥那句:生命的本质是忧伤。它们都不是孤独的,而人总是会每日叫唤着空虚、寂寞、冷的,说到底,我只是羡慕了。

今夜坐着一笔一划,一笔一纸,又写了些什么?可能又一封书信已成,忧伤的是,实际上我已知道:雁不到,书成谁与?